“唉~无聊啊,无聊,真无聊。”祁元宝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脸上倒扣着一本话本,靠坐在玉兰树下。经过几天的适应,祁元宝终于接受了现实,自己跳崖未死,还莫名地回到了十六岁生日刚过,此时自己早就灵根具断,已然是个废人,每日里留恋赌坊花楼,是说书的口中的纨绔。
“哎!元宝,你要是实在无聊,我们偷偷下山去玩怎么样?我听说这几天山下特别热闹。”薛含玉作为表妹称职的小跟班,尽心地出着主意,只是这主意不怎么样就是了。因着元宝落水,不慎感了风寒,祁连勒令祁元宝乖乖地待在静思崖养病,不准外出胡闹。只是祁元宝年轻体健,风寒隔日便好了个七七八八,如今被关了十数天已经是极限。
祁元宝被说得心动,“那就……出去逛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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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果然热闹非凡,各处张灯结彩,一些小孩子还带着面具,互相拿木头剑刺来刺去,仿佛是在过什么节日。等等!节日?祁元宝突觉有些不妙,拉住身边一个大婶问道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大婶一脸莫名,看祁元宝好像在看一个白痴,“哎呀,姑娘,你是外乡人吧?今天可是猎狐祭呀”。
猎狐祭?十六岁的猎狐祭?不详地预感终成现实,祁元宝傻了眼,怎么就偏偏挑了这天下山,前世的这一天,自己也是和薛含玉偷溜下山,在赌坊玩得兴起时,被桓叔抓个正着,自己为了不被抓回去,慌不择路溜进一条小巷,之后……之后便见到了长岄,吞了他的心魂。
祁元宝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刺痛,长岄……自己还会再见到长岄吗?如果还可以再见到长岄,自己这次一定不能误吞他的心魂,要让他没有负担地与自己在一起。
对,在一起,在祁元宝的心里,就没有和长岄成为陌路这个选项,即便没有心魂的事儿,她也要去北冥找长岄,缠着他,绊着他,死缠烂打也要他再嫁给自己,只不过,这一次,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,爱护他,不让他再受到伤害,不会再有一丝一毫地怀疑他。她们起过誓的,要生生世世在一起。
然而,打脸就是来得这么快,这么令人猝不及防。祁元宝本是按照上一世的记忆,已经刻意避开了那条路线,哪成想,命运的轨迹不是说改就改的,待自己又一次被怪力吸进碎月山结界,祁元宝有些欲哭无泪。
看着眼前的长岄,依旧是那么熟悉,还是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又有些懵懂单纯的少年。若不是顾及着长岄此时对着自己的剑刃,还有那提防凌厉的眼神,祁元宝怕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要将长岄扑倒。
“咔嚓~”长岄听见了不远处的响动,一回头,果见心魂果已经成熟,果衣已经完全打开,便顾不得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的人类,飞身去摘心魂果,哪知这心魂果如有生命一般,东躲西藏,突然飞向了祁元宝。
祁元宝还在欣赏长岄飞舞在半空的身姿,感叹长岄还是那么迷人,让人心动,突然间手里就多了一颗心魂果。祁元宝一时惊愣住了,怎么……怎么还是到她这来了,眼见大事不妙,连忙将心魂抛向长岄,双手捂住嘴,错绝不能再犯第二次,哪知那心魂趁着此刻,一骨碌已滑入她的喉咙。
祁元宝傻了,祁元宝有些欲哭无泪,看着不远处已经暴起的长岄,祁元宝觉着有些心累,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吗?
顾不得欣赏未来相公威风凛凛的九尾,祁元宝赶紧逃命,彼时她与长岄尚无关联,自己又偏巧是个废人,此时不跑,只怕长岄以后就要守寡了,心魂果一事,只能从长计议。